用眼镜蛇把鸡咬死,然后把蛇也宰了,和鸡一起炖,就变成了一道奇异而美味的“龙凤煲”。刚听到“蛇咬鸡”的时候,并没觉得有什么新奇,我以为,不过是把蛇和鸡一起煮了吃。然而,当我来到广州江南西一家“蛇咬鸡”店,才算开了眼界。
“案发”现场直播
落地玻璃窗里,放着几笼眼镜蛇与土鸡。起初眼镜蛇都老实而警惕地趴在笼子里,一见有人靠近玻璃,身体马上直立起来,保持进攻的姿势,就像《功夫》里星爷嘴边那两个令人大笑不止的眼镜蛇一样。在现实生活中,却让一群看客心惊胆战的。
蛇咬鸡分两个步骤进行:
第一步:专职玩蛇的师傅先抓出一只老鸡,把鸡翅膀根部的毛拔掉,然后把鸡放在脚前斜躺着;再动作娴熟地从笼子里抓出一条眼镜蛇,一手拿着蛇尾巴,一手拿着蛇头,向顾客秀秀蛇信子。这一段带有强烈的表演性质。
第二步:玩蛇师傅秀完后,捏着蛇头根部,把蛇嘴依次放在已经拔光毛的鸡翅根部、鸡冠,没多久,就看见有血流出,被咬的部位很快变黑。
蛇咬鸡全过程约需10分钟,鸡中毒倒地后,师傅会拿去宰杀。一条毒蛇咬死一只鸡之后至少要休息3至5天才能再度开“咬”,所以它们需被单独放在一只笼子里,养精蓄锐。
拼命也吃龙凤煲
“蛇咬鸡”有两种诠释:一个是用蛇咬死的鸡做的菜就叫“蛇咬鸡”;一个是蛇把鸡咬死后,把蛇也宰了,和鸡一起炖,就变成了“龙凤煲”。看完现场咬鸡后,我们回到座位上,就点了这个“龙凤煲”。
其实心里也泛着些许不安,会不会中毒的疑问令我们心下忐忑,同时又非常期待,期待这份拼了命也要吃的美味。大概半个小时,龙凤煲上来了,距离还远,香气却已经飘过来了。
点上火,放上煲,红的鸡肉与嫩白的蛇肉互相点缀。汤汁很浓厚,夹一块鸡肉尝尝,又嫩又脆,要不是皮筋骨头硬,你完全吃不出这是一只老鸡(曾有客人提议用竹丝鸡,老板强调必须用老鸡,这样味道才够劲道)。突然担心就没有了,一行几人只顾低头吃东西,夹块蛇肉,还有点硬,再放锅里煲一煲。鸡煲里的汁越炖越入味,蛇肉炖到后来软嫩软嫩的,鸡肉则颇有点“野”味,越嚼越香,汤汁里更充满着山野的清香,再啄上一口蛇胆酒,整个人都清爽起来,尤其是嗅觉的灵敏度明显增强,连汤汁里放了哪些调料都能嗅得出。据说,蛇咬鸡煲最适合冬天吃,会越煲越醇,越煲越嫩,越吃越补。
每个人心里最大的悬念是,蛇毒去了哪里?
请教过专家才知道,原来蛇毒在高温下会被转化为无毒的蛋白酶,而蛋白酶则可以使肉的鲜度增加,与一些野味店喜欢将毒蛇的头放进汤里一起熬是一样的道理。
蛇咬鸡的传说
关于蛇咬鸡,有一个传说。
从前在山里有一家蛇农,这家的儿子从小就跟着父亲上山抓蛇,练就了一手高超的捕蛇技术,无论什么蛇都难逃他的“手心”。多年后,他子继父业,靠捕蛇为生,常把捉来的毒蛇关进蛇笼里,攒到一定数量后就拿到街市上卖钱。
这一年春节,蛇农决定杀掉那只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。可打开鸡笼的时候,却发现鸡已经被偷偷跑出笼的眼镜蛇咬死了。蛇农舍不得丢掉那只被毒蛇咬过的鸡,就冒险把鸡焖透吃了。结果,一家人不但没有中毒,反而觉得母鸡虽老,肉却不“柴”,且更鲜美。后来,他们又反复尝试各种吃法,还是觉得被眼镜蛇咬死的老鸡最出味最好吃。后来蛇农一家每年春节都坚持吃这道“蛇咬鸡”,蛇农还成了当地一个大寿星。